王步亭见问,先看了一眼李克定,柳之思明白他的意思,说道:“有什么事情,尽管讲来,不必顾忌。”
“好的,小姐。”王步亭暗道,李家大少爷什么时候和小姐走的这么近了,他不敢有所隐瞒,说道,“咱们的生意,已经和法国人切割完毕,该收回的货款已经全部收回。”
柳之思点头听着,王步亭继续说:“五天前,天津各界成立了请愿团,每天去直隶衙门请愿。他们已经做好准备,派出一支人,明天就来北京,看来北京要更加热闹。”
“请愿团来北京,是有人邀请的吗?还是他们自己要来?来了这边,谁负责接待,负责吃住?”柳之思马上问道。
“据我了解,是古鉴荫发出的邀请,还说这边的吃住,全部由古家承担。”王步亭虽然在回答,但并没有十足把握,又补充说,“这个我也是初步得到的消息,具体是不是古家邀请的,我会进一步确证,再回禀小姐。”
古鉴荫是古洛诚的父亲,古家昨天还派古洛诚参加了岳如海的拜师典礼,不想却在背后对岳家狠狠捅着刀。墙倒众人推,李克定心想,看这节奏,岳家真要完蛋了。
“这件事情不必再确认,我判断就是古家。” 柳之思吩咐王步亭道,“你们要做的是将岳擒豹的手脚死死绑住,让岳家的生意在天津变成死生意,这个才是关键。”
“属下明白,一定把岳擒豹困住。”王步亭答应着,又说,“小姐,岳家在天津的生意就要垮了,正如小姐所料,岳家的货物,一批也卖不出去,更运不出天津。”
“这就好。”柳之思微笑问道,“岳擒豹府中的人呢,状况如何?”
“岳擒豹的府上,每天有学生前去声讨,下人们先后离开了不少,应该不用多久,就将树倒猢狲散。”王步亭回答的有些含糊,无论下人的离去情况,还是对岳家何时会倒的估算,都没有准确数字,也没有清楚的期限。
柳之思乃精细之人,对他的回答并不满意,随即便问:“岳擒豹府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