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她擦着眼泪,说道:“梅子,有哥哥在,咱们不伤心,将来活的好好的,也可告慰先人。”
说着这话,李克定也不禁目中闪出泪花。
风国仁倒过茶水,等梅子情绪稍稍平复,李克定端起茶来,递给梅子。
风国仁又说道:“我本来与你梅意洞有些交情,只是那时节,他决意赴死,即便我找了普云,也还是没有保住他的性命。哎,是我对不起朋友。”
“风老师何必自责,那次之后,我师父都只能隐居去了河间,恐怕您也是自身难保,又怎能保全朋友。”李克定知道师父普云之所以去河间,便是因为变法之事。
“不论如何,我与梅意洞相交一场,眼看他送命,内心实在难安。那次之后,我便去了欧洲,再次回来时,得知周宜荥竟然也已离世。”风国仁讲到这里,神情暗淡,颇为自责。
梅子起身给风国仁深施一礼,说道:“风老师对家父家母关心,梅子谢过了。”
“好孩子,快坐吧。”风国仁扶梅子坐下,“我今天一看见你,就认了出来,你和你母亲生的一模一样。哎,斯人已去,倏忽十几年啊。好在你已长大成人,足以告慰他们。”
讲到这里,风国仁从抽屉中拿出几张照片,从中抽出一张,递给梅子说:“这是我和你父亲母亲的合影,就送给你了。”
梅子接过,看着父母的容颜,眼泪再次默默留下。
李克定见照片中一共是四个人,有一女子,和梅子生得一模一样,只是梅子是个男人而已,肯定是她的母亲周宜荥。另外还有一女子,却不知道是谁,便问风国仁:“风老师,这上面还有一女子,不知是谁?”
“告诉你也无妨,她是你师父的小妹。”风国仁介绍一句。
“哦,原来是空云师太。”李克定在申州听宋舜臣讲过,师父的小妹空云,早就出嫁为尼了。
“咱们不提这些啦,无端让人伤感。”风国仁一向乐观,今日见到故人之后,如见昔日老友,才表现出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