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来。我李家遭逢不幸,依我看来,正是岳大人的好机会,不仅能把我李家的生意排挤出天津,还可以跟日本人深度合作,以后多多出卖中国利益,赚取更多民脂民膏,岂不是大喜事吗?”
“李公子,你说的哪里话来?”岳擒豹愠色显露,隐隐已有怒色,拉下那张长长的骡子脸说道,“如果你这样看岳某,岳某也无话可说。岳某鞠躬尽瘁,一心为国为民,何曾出卖过国家利益?”
“哦?难道岳大人是个清官了?”李克定冷声发笑。
“当然是了,这些年来,岳某在津海,一直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就怕引起民众误会。哎,不想清官难做,好人难当,还是被李公子误会了,真让岳某伤心。”岳擒豹装作一副可怜之状。
李克定看岳擒豹装腔作势,还以清廉自居,顿时觉得异常恶心,目光犹如火焰,气势逼人的问道:“岳大人,何必瞒着在下,既然有好事,就要让大家知道嘛。我闻日本人东条仓生,现下可是高兴的很。他说了,以后和岳大人合作,有赚不完的钱。”说到这里,李克定故意停顿。
岳擒豹果然心头一颤,暗道,难不成你们捉了东条仓生不成?又想,东条仓生是日本人,料你们也不敢胡来,于是装作惊讶的问道:“东条苍生?这个人,没有听说过。不知李公子何出此言。”
李克定被岳擒豹演戏的工夫气笑了,暗道他混迹官场多年,没别的本事,演戏的本领,当不必舞台上的戏子差。
“岳大人!”李克定拉长声音,诈道,“明人不说暗话,你所怕何来?那个和东条仓生可说了,和他最对的铃木佐佐,已被元星子杀死,他少了一个死对头,更加春风得意,比岳大人的气色还要好,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你这是听谁说的?”岳擒豹心中一惊,暗道元星子杀死铃木佐佐的事情,看来已经泄露,但他们没有证据,我也不用担心,说道,“什么东条仓生,与岳某没有半点瓜葛。岳某只想为官一任,造福一方,至于其他,都不在岳某的考虑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