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的确是官府的问题。”王步亭说,“不过,官府的原则,小姐是知道的,向来民不举,官不究。红桃一介寡妇,在申州无依无靠,他死去的丈夫是个外乡人,死后也没有本家替他出头,单麻子当时花上几个钱,堵住了相关人的嘴,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了。”
柳之思暗想似红桃这样的寡妇事件,民间还有多少?如果不能惩治罪犯,必然助长邪风,问王步亭道:“红桃在申州没有家人吗?”
王步亭说:“小姐不知,红桃原来是岳家的下人,哦,就是岳擒豹府里的使唤丫头。二十一年前,岳擒豹在申州做知府,一天夜里,家中钱财宝贝都被人盗走了。”
柳之思忽然想起,当初青云道长对他讲过,岳擒豹曾得到过一只佑鹿,后来很快被人盗走,难道就是那一次吗?问王步亭说:“当年岳擒豹丢了什么具体的东西,分别是多少?”
王步亭对数字记得向来清楚,岳擒豹家中被盗,在申州的档案中都有记载,他曾仔细浏览过,于是说道:“那一次,岳家共丢失银票是17万大洋,金锭八块,更主要的是岳擒豹新得了一件宝贝,名唤佑鹿,也被一并盗走,所以岳擒豹才对保管这些钱财的夫人愤怒异常。”
“岳擒豹的夫人,是什么来历?”柳之思问道。
“是南京陈家的大小姐,也是个美貌女子,况且家世极好,可谓不可多得的之女,可惜却嫁给了岳擒豹。”王步亭回答着,面上一副惋惜的表情。
柳之思听闻过南京陈家,陈家太爷多年主政江苏,岳擒豹前两年不过是个津海道尹,哪里惹得起陈家,想来不会为难陈夫人,便问王步亭:“你说的陈夫人,后来怎么样了?”
王步亭回答说:“陈夫人自然不惧岳擒豹,但岳擒豹从此完全疏远陈夫人。本来陈夫人对岳擒豹就心存不满,又过了七年,陈夫人对岳家彻底心灰意冷,正好有一个北京来的人,到申州做调查,和岳擒豹有些交情,见到陈夫人后,看她落寞,一番蛊惑,使陈夫人在1901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