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的前半生,活的很纯粹。
找到自己的极限,然后突破它,继续寻找新的极限,周而复始。
快乐的人没有过去,当人永远都在追求什么时,也没有过去。
就像一只追逐骨头的狗。
他赢了无数场比赛,刷新了圈速的极限,创造了后人多年无法打破的记录,战胜了近乎所有的对手,直到距离他达成人生目标的最后一刻。
坠下山谷爆燃的赛车带给他的不仅仅是大面积二级烧伤。
他追求的一切在机械失效的那一个瞬间失去了意义,在那天后十一再也没有在清醒的状态下碰过车。
李佳怡的葬礼上,他一边灌着伏特加让酒精腐蚀掉自己的胃粘膜,一边对所有人说:“她的死与我无关。”
但是噩梦是真实的,人在清醒的时候可以不停否决自己的潜意识,但在梦里,李佳怡是永远无法摆脱的梦魇。
人无法承受太多真实,所以酒是人类饮用历史最长的饮品,相辅相生。
在酒精进入大脑的那一刻,理智消失,记忆被压在最深的地方,人成为了野兽。
人想成为野兽,因为野兽无需思考。
十一笑了。
笑声里带着几分嘲讽和无奈。
程阏和顾欲生对视一眼,也跟着尴尬地赔笑。
“小友在担心什么?”
顾欲生试探着问道。
“这个世界是多么的操蛋啊。”
十一歪着头,笑的近乎癫狂。
“我,是一个死过两次的三流赛车手。”
“你们,是垄断一切的超级资本。”
“他们,是反抗势力。”
“他们想让我死,你们想让我活。”
十一指着空气,又指向了程阏和顾欲生。
“我杀了你儿子。”
缪宏刚皱了皱眉,冷漠的看着十一近乎癫狂的指着他的鼻子。
“你却想让我上你的女儿?”
程阏看着十一突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