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上下审视着这个斯文有礼的男子,还是觉得十分眼熟,但总是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了。
三人落座,裴衡拿起桌子上的茶盏,用盖子轻轻擦着杯沿,说道:“我与罗公子在珍珠坊相识,当时的确是身染恶疾,但经我手医治脱离了陷阱,那时我和师妹暂住珍珠坊,其中起了几分疑虑,直至后来我来到了鹰扬,得知赵公子去了珍珠坊,便托他一路暗查,才知道了他是从天机府逃出来的。”
说完,罗复脸上原本那客气的笑容便凝固了,转头漠视着裴衡,眼底有几分怒意,道:“你调查我?”
裴衡笑了笑,说道:“不必在意,当时你不还设下了陷阱害我与师妹走失,咱俩扯平了。”
罗复回过头,只淡漠说道:“我并非是什么救世主,你们找错人了。”
江信庭一直在想事情,半晌,他借机开口,问道:“罗公子,我们是否见过?”
罗复看着江信庭,摇了摇头,说道:“并未见过,在下没什么印象,不知你们找在下前来,所为何事?”
方才裴衡让罗复进来的时候,江信庭只觉得有些唐突,此等紧要之事怎好让外人知晓,况且天机府与天策府本就是死对头,更不妥当,可不知为何,此刻江信庭看着罗复,心中的疑虑尽消,总觉得面前的人十分熟悉亲切一般。
想着,江信庭说道:“圣上旨意,要我进京。”
罗复垂下眼眸,眼底闪过一丝促狭,却转瞬而逝,继而看向江信庭,问道:“这......与在下何干?将军是想让在下陪同?”
裴衡摇了摇头,说道:“此番进京恐不能全身而退,北国的人去见过皇帝了,不日便传旨让他进京,罗公子觉得这其中,是什么意图?”
罗复一脸狐疑,不解道:“我怎么知道?”
裴衡皱了皱眉,叹了口气,说道:“罗公子,我知道这么说有些卑鄙,但千斛姑娘身上的毒,天底下只有我可以解。”
罗复怒意消又生,看着裴衡,气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