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王残暴无度,北国好战无情,而我等皆是医者,无能于这天下,将军不必忌惮,仅凭我们几人,当不了反贼。”
江信庭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只是不再看他,漠然道:“我可以帮你们,虽然当初是相互利用,但毕竟是凤凄草救了天策军,我江信庭承这份情,况且,此事,我终究是愧对青黛,但良禽择木而栖一事,便不必再提了。”
说罢,江信庭起身欲离去,裴衡起身,说道:“此乃愚忠!明知可为而不为之!你愧于天策军的牺牲!更愧于爱戴你的苍生!”
江信庭停住了脚步,背影一顿,谷主见状,拉了拉裴衡的手臂,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了。
可裴衡却不依不饶,继续说道:“与其将自己和天下的命运掌握在一个昏君手里,倒不如脱去你那身铁甲!自立为王!你有谋略有仁慈之心,却为何没有这个勇气!”
江信庭深吸了一口气,未曾回头,也不曾作答,而是径直离去了。
舟横却被裴衡这番豪言壮志惊着了,瞪大了双眼,绿色的瞳仁紧盯着江信庭离去的背影,感叹道:“你这一介江湖郎中,居然敢怂恿江信庭造反?”
谷主也是叹息,只感慨道:“这江信庭年轻有为,有勇有谋,只是,过于愚忠了。”
“他并非愚忠之人。”裴衡看着江信庭离去的方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坐了下来,说道:“这段时间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心中,没有皇帝,却也没有野心,方才那番话不过是我有意激他,我笃定,他一定会这么做,天机门的救世主,非他不可。”
谈及此处,裴衡像是想起什么一般,转头看向谷主,问道:“谷主,千斛姑娘和罗复呢?”
舟横说道:“江流说在城内一家驿站里,派人盯着呢。”
谈话之际,房间内突然隐隐传出了一阵轻咳声。
三人皆是一愣,面面相觑,不敢出声,生怕自己是幻听,直到那轻咳声清晰地传出,三个人才忙不迭的冲进了房间里。
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