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言,实在教人心中哀痛啊。”
这时候,王玉燕、慕容复已携带着段誉来到众人身侧,段誉抬头高声道,“大和尚,你还要与我斗上一斗不成?你这次若是受挫,在这刀王州内,可不容你逃生了!”
看到了段誉,鸠摩智神色微变,终于再不复此前的自在神情,冷笑道,“段公子武功盖世,坐拥三大神功在手,却害得同伴武功尽去,真是好大威风,小僧佩服、佩服。”
段誉挑眉昂声,踏前一步道,“仇兄予我破你之机会,乃是大和尚欺人太甚,不得已而为之。我虽对仇兄心怀歉意,更明白只有将你制服,方能令此事再不会发生,这才对得起仇兄苦心!”
这一番话说出,段誉神气凛然,双目放光,浑身上下一扫此前窝囊犹豫优柔寡断的气质,犹如华丽贵气的柔软绸带,忽的化作了一柄利剑出鞘,锋芒毕露,令人大为改观。
鸠摩智固然皱眉不止,旁边的王玉燕、慕容复也大大吃惊,心想:“这草包怎么今日换了个模样?”
转念一想,“是了,仇统牺牲全部功力,已给予他蜕变的契机,这一战恐怕未必没有机会!”
他们两人见了鸠摩智,立刻心惊胆战、气志丧尽,只因为这吐蕃来的恶僧给予了两位天之骄子史无前例的侮辱和羞耻,这般一路被追的体验,将是铭刻在一生中的愤恨回忆。
本来段誉足有对付鸠摩智的能耐,几次交手下来,更有长足进步,但鸠摩智对付段誉的手法却更加精进,比段誉的进步得心应手数倍。
这令他们越发对段誉缺乏信心,今日更从见到鸠摩智一开始便心里没底。
但此时看到段誉模样,心中均生起一股豪气,只道连这窝囊小子都有这般勇悍,我要当皇帝的人,怎能缺了斗志?
其实两人都对段誉暗含又嫉恨又羡慕又小瞧的心思,只因这小子将机遇说得明明白白,乃是上天给他喂到嘴里的绝世武功,与其本身天资智慧毫无干系,足以将任何矢志不渝努力学武的人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