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以继日、长途奔波,云凰此时只觉得浑身僵硬、背脊酸痛,但她的头脑异常冷静敏锐。
因为苏玉辙的冷漠而萧瑟的心情已渐渐明朗。
静音上仙说得对,若是苏玉辙不绝情,来者不拒,那她更生气。
何况苏玉辙也真心实意道歉了,他说不管他想不想得起从前的事,她都是他的唯一。
今生今世,不离不弃。
爱会让人喜悦和勇敢,哪怕深夜独行,私入敌境。
陈镇东被突奇施法送到西楚,如果他还活着,此时应该也在皇城。
陈镇东的安危是云凰此时最关心的事。
且不说陈镇东是她的皇兄,但是陈镇东因为保护她而身中蛊虫,她就该为陈镇东赴汤蹈火。
寺院大门紧闭,夜风寒凉刺骨。
云凰想了想,绕到后门的院墙上翻了进去。
后院空寂无人,北风凛冽扑面,院中花草尽已枯萎,薄雪覆盖的青石板地面有些湿滑。
云凰顺着后门旁边宽大的台阶一径上去,来到二层平台。
放眼看去,门扇甚多,靠左前有一座高高的大殿,建在宽阔的砖石台基上,离地足有五尺高。
云凰轻手轻脚来到殿前,四方平台以汉白玉石铺就,周围一片死寂。
云凰小心打量四周,确定无人便推开沉重的殿门。
殿内十分宽敞,却只点着两只台烛,烛光幽暗,清冷的月光透过窗纸映入一点微光。
地上摆着一只长方的实木棺椁,案几上摆着供品和香炉,正中的托盘里有几颗色彩斑驳的珠子。
一支金锡禅杖矗立在案几旁侧,上面蒙了一层薄灰,却仍然透着威慑之力。
云凰一眼就认出那是明空大师的禅杖,心里顿时一紧,再看那暗紫的棺椁,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殿内空无一人,想是深更半夜,值夜的和尚躲到哪里睡觉去了。
云凰走近摩挲着棺盖,拔出龙吟剑,割开封纸,用力撬动棺盖,挪开一道缝儿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