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凰刚才被穷奇闹得心神不宁,此时放松下来,只觉得眼皮沉重,睡意渐浓。
可她不能睡,穷奇还在外面。
万一他找到了金罩阴阳鼎进行破坏,她永远出不去可就麻烦了。
云凰努力睁大眼睛,透过鼎壁看向外面,就见穷奇还在上蹿下跳,想把结界捅个窟窿,找她拼命。
“该死的女人,你跑到哪里去了!”
穷奇烦躁不安地咒骂着,跟个皮球似的暴跳如雷。
没人应他。
穷奇气得两眼发黑、气血翻涌。
他精心准备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把云凰引来偏僻的太子府,就想教训一下他朝思暮想却苦求不得的飞凰,结果却让她给跑了!
她跑了也不要紧,问题是向来以嗅觉灵敏而自得的他,竟然闻不到她一丝气息,完全找不到她藏到哪里去了!
明明吃到嘴边的肉,连肉香都闻见了,张开血盆大口想一饱口福之时,却发现没咬到肉,险些把自己舌头给嚼了。
比这更糟糕的是,他无比熟悉的太子府变成了一个闷不透气的大蒸笼,他硬是感受不到人气儿了。
穷奇强忍满心焦灼,蹲下来凝神四顾。
太子府哪里都没变,但出奇的安静。
秋虫屏声息气,夜风停滞不前,破旧的灯笼和草叶静止不动,生命的迹象全都销声匿迹!
太子府突然间宛如一座坟墓,与世隔绝,死气沉沉!
这可怕的改变,就是因为陈云凰刚才给太子府布下了结界!
“不可能,这不可能!”穷奇发狂的咆哮,“陈云凰元气大伤,唤不出飞凰圣灵,怎么能布下如此坚固的结界?苏玉辙不在这里,到底是谁在帮她?可恶!”
穷奇一边咆哮,一边团团转。
他走到厢房门前,一脚踢飞了木门,镰刀般的爪子肆意挥舞,扫倒一片院墙。
尘灰四散,断壁残瓦层层滚落,正好把角落里的金罩阴阳鼎藏在下面。
云凰什么也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