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镇东想了想,道:“那得看你对云凰能不能善始善终。”
好话谁都会说,苏玉辙怕他心口不一,故未接话。
陈镇东怏怏道:“我也想清楚了,你杀我父皇,我也杀过你们一次,你们运气好逃过一劫,那是你们的造化。你们抢了我的皇位,却也把我从韩青永的算计中救了出来。恩怨相抵,我们两不相欠了。你们宽宏大量饶我不死,还给了我重新做人的机会,我还是应该心生感念的。再有,你是云凰的心上人,她认我这哥哥,我便惜她这妹妹,此生断不会与你为敌。”
陈镇东直视着苏玉辙的眼睛,目光坦诚。
“好!有你这些话,我就放心了。”苏玉辙心情大好,“实话说,此前我并不赞同云凰对你以德报怨,就怕好心喂了狗。只是刚才,我对你确是起了惜才之心,也知你虽非帝王之才,但可为国之栋梁。如果你真能弃暗投明,必将大有可为。”
“虽非帝王之才,但可为国之栋梁?”陈镇东反复咀嚼着这句话,很是费解,“你如何作此评断?”
“术业有专攻,你擅长按部就班、循序渐进地制作这些器械,得心应手地规划每一个环节和步骤,最终达到你预想的结果。这样的事对别人很难,但对你来说易如反掌。但你不能把人心与这些机关暗器器械相提并论,因为人心难测,天意弄人,不管是人心还是天意,都是你无法全盘掌控的。”
苏玉辙道。
“人心和天意岂止是我不能全盘掌控的?试问这天下又有几人能掌控得了人心和天意?那岂不是说,你和云凰也不适合当帝王,这天下适合当帝王的只是那些算命的瞎子和风水大师?”
陈镇东不服气。
苏玉辙盯着他,不愠不火道:“问得好。这天下,能掌控人心和天意的人确实寥寥无几,但真正的帝王之才掌控不了人心和天意,却可得到人心所归和天意所向。你,恰恰相反。”
陈镇东一愣,随即长叹,“是啊,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可我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