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凑不齐人。
这下好了,可以安安静静痛痛快快地玩他三两月了。
陈镇东在这边胡思乱想,牢间里暂时休战,因为韩朝章活生生被他闺女气得背过气儿去了。
晨歌瞅着韩朝章倚着墙闭着眼半天不喘气儿了,解气地舒了一口长气,突然想起那人是她爹,亲爹。不只是亲爹,他还是皇帝,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可以瞬间定人生死的一国之君。
虽然她们现在身陷牢狱之灾,可不管回不回得去西楚,她能依靠的人只有韩朝章。
理智回归,晨歌怯了。
她想凑上去扶韩朝章认个错,看到韩朝章脸色铁青,不敢吭声了。
韩朝章没有昏过去,只是不想搭理晨歌了,他骂不过她,伤心至极,恼恨至极。
他闭眼调息,混乱的思绪清明了许多,方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已经危在旦夕,根本不该跟晨歌作无谓的争吵。
福不重来,祸不单行。
国不可一日无君。内忧外患,西楚皇室此时只怕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他和晨歌被苏玉辙掳走了,那些一直觊觎皇位的人该大显身手了,外围被西楚欺压的敌国也该虎视眈眈伺机反扑了。
最可怕的是白雕被苏玉辙收服了,军需粮草将被切断,韩青永和四十万西楚大军孤军深入必将腹背受敌,全军覆没……
他睁开眼睛,双眸中寒光凛冽,缓缓拔出佩剑,直指晨歌。
晨歌吓傻了眼,再也没有了刚才嚣张的气焰,她顺着墙慢慢蹲下去,抱着双肩抖成一团,眼泪汪汪,“父皇,父皇……皇儿知错了,可是……”
“你不听训诫,目无尊长,罪尤可恕。但你泄露军机,殃及国本,不可饶恕。”
韩朝章疲惫而冷漠,握着剑柄的手指节泛白。
“不要!不要杀我,父皇,不要杀我!”
晨歌吓坏了,她知道韩朝章不是在吓唬她。
外面的听众本以为里面偃旗息鼓了,正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