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白雕已经让陈云凰驯服了!你再不想办法,还待在这里跟这个坏女人死缠烂打,你我性命不保不说,我哥和四十万大楚将士全都得死!”
“什么?你说什么?”韩朝章闻言大惊,一把把晨歌从地上抓起来,逼视她,“你刚才说什么?”
“你明明听清楚了,白雕被陈云凰驯服了!”
晨歌吼着,泪如雨下。
太憋屈了!
平生没有那么憋屈过!
苏玉辙和陈云凰一唱一合,先是苏玉辙虚情假意让她误以为他对她情有独钟,而后陈云凰就对她用激将法。
她一时好胜心切,想让苏玉辙对她刮目相看,不打自招将西楚军情透露得一清二楚,还把他们最得力的白雕招了来……
听到晨歌说了始末,韩朝章气得两眼发黑,抬手又是一记耳光,怒目相向,“我不是让你少说话吗?我提醒你一遍又一遍,你全当耳旁风!你不长脑子么?陈云凰问什么你就说什么?”
“父皇!你有本事跟我耍威风,为什么没本事找苏玉辙和陈云凰他们算账?”晨歌两边的脸都又红又肿,气得疯了一般口不择言,“你都被他们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大牢里了,你不想想怎么自救,竟然和这个贱人勾搭成奸,你好歹也是西楚帝王,怎么到了如此不知死活、饥不择食的地步?”
苏婉柔在一旁看得过瘾,幸灾乐祸地想,这对父女真是一对蠢人啊。
活久见啊。
在这天牢里倍受侮辱,过了这许多天枯燥乏味的日子,每天咀嚼着仇恨才有勇气继续活着,苏婉柔以为她此后的人生只能这样了。
没想到今天竟然有了新意。
看着这对互相指责的父女,苏婉柔乐不可支地想,她以后的人生可以因为这对蠢人变得无限精彩。
站着看热闹太累,靠得太近容易被迁怒。
苏婉柔悄然退远了些,坐在方才侍卫们送来的被褥上。
打吧,吵吧,哭吧,死吧,毁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