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中文骂道。
“什么?”白发人一脸困惑。
董锵锵把心一横,抄起酒杯,一饮而尽。
跟除了辣没其他味的德国伏特加比,俄国人的伏特加似乎是柚子味的,有股浓郁的苦味,像白发人和他的保镖一样散发着某种咄咄逼人的侵略性。当酒从口腔顺着食管倾泻而下时,董锵锵先是感到一阵凉意,紧接着便体验到酒精以排山倒海之势冲进胃里带来的震荡。
他把空酒杯刚放回桌上,嘴巴还没抹净,白发人已经喝完了第二杯,然后朝他的空酒杯努了努下巴,保镖立刻给董锵锵满上了第二杯。
果然是怕什么来什么,董锵锵下意识地瞥了眼保镖手中的酒瓶,里面还有小半瓶的量,照这么一杯杯的喝法,估计两人至少还能拼十多个来回,而旁边的餐车里还有十几瓶没开封的伏特加。如果都喝完,怕是小命就要交代在这儿了。
看来今天自己想清醒的走出去是不太可能了。
不到五分钟,两人已经你来我往得灌了七八杯,双方都是一口闷,白发人越喝越快,却好似没事人似的若无其事,董锵锵暗暗心惊,他本来以为对方已经喝了不少,自己多少有些后发优势,人又年轻,哪知先撑不住的反而是他。
他的胃和喉咙里好似有两团火,烧的此起彼伏,不分伯仲,仿佛随时都能轻而易举地撕碎他的肚子和喉咙。
当小半瓶酒的最后一滴终于被他痛苦地咽下后,他用手撑在桌边,不住地喘着粗气,呼出来的酒气甚至熏到了他自己。
现在能告诉我了么?他很想这么开口问对方,但嗓子眼却像塞了块儿布,发不出丁点声音,只有口水混着酒精从他的嘴角无声地淌了下来。
白发人笑着吩咐了句什么,保镖不知从哪儿又翻出半瓶立在董锵锵面前,幸灾乐祸地瞧着他的丑态。
董锵锵的眼睛布满了通红的血丝,他睨视了眼酒标:60度。
伏特加向来以后劲醇厚而著称,董锵锵不知道自己的眼泪和胆汁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