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忙脚乱、不知道从哪儿下手……”
董锵锵摆摆手:“这些都是琐事,经历一次的都知道。这样,你先收拾一下,10分钟后咱们出发。”
“锵哥,那晚上我试试这个。”陆杉指着挂在衣柜侧板上的睡袋说道。
“不用,这个月你就睡这屋。”
“那你呢?”
“有哥们儿住楼下,这段时间他出去,我住他屋就可以。”
“这不是鸩占鹊巢么?”陆杉很不好意思,“我睡睡袋真没问题的,锵哥……”
“带好东西,一会儿我叫你。”董锵锵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出了门。
想到陆杉可能会在自己这里住很久,董锵锵一开始就盘算好,还是早点儿给房东萨沙交房租比较好,免得对方找上门掰持。虽然平素大家关系处的还不错,但外国人一般都会把钱和交情分得清,就像陆杉说的,这钱他逃不过去,早晚得交。
他三言两语和房东说明了情况,鉴于董锵锵平日使用、维护和打扫公共空间的频率比较高,也从不拖欠房租,还隔三差五地送自己外国化妆品的小样及中国美食,萨沙不仅痛快地答应了他的要求,还附送了点优惠:只让董锵锵补缴了半人份的房租。
交完房租他本想喊陆杉下楼,却不经意看到从自己信箱投信口里支棱出来的报纸和广告,他犹豫了两秒,还是打开了信箱。
虽然他的动作很小心,但信箱门打开的刹那还是有东西从信箱掉落在地。
董锵锵干脆把信箱里的所有东西都扒拉到地上,蹲在地上一样样分类。
报纸和垃圾广告很快就分拣清楚,剩下的就都是信了。
德国每所大学的校徽都与众不同,董锵锵仔细分辨片刻,便认出来信分别是自柏林大学、莱比锡大学和德累斯顿工业大学发出的。
他已收过三封拒信,知道拒信因为只有一页,所以信封会单薄。
三封信此刻安静地叠摞在黑灰色的地板上,从信封的厚度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