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面留了个不大不小的口子。这是他之前在探索频道上学的捕鱼方法,据说可在大海退潮时捞些海货,他以前从未这么试过,现在也只是碰碰运气,毕竟他也找不到其他能吃的东西了。
悬崖下方有很多被海水日积月累腐蚀了的洞穴,他挑了个宽敞点儿的洞,正好够自己躺下的地儿,搬来几块大石挡在洞前,为了以防万一他又找来很多粗细不等的树枝,在洞口生起三堆熊熊烈火,这才缩在洞里,一边喝酒一边烤火一边盘算明天该怎么继续找。
被海水浸湿的衣服很快就烤干了,喝了酒的他又困又乏,他将从海里抱上来的断木稳稳地卡死在洞口,又用石块顶住木头,确保木头不会被野兽从外面破坏后,这才枕着背包蜷了起来。
酒店房间里,杜蓝一遍遍地拨打着董锵锵的手机,听到的却始终是“对方已关机”的提示音。她伤感地久久凝视着空中的圆月,心中一遍遍地祈祷着董锵锵能安然无恙。
汉诺威学生宿舍里,冬一晴正俯首在一摞英语教材中,手机在茶几上发出刺耳的铃声,看到手机屏上“张硕”两个字后,她直接将手机关机,起身给自己沏了杯咖啡,然后捧起砖头一样厚的书继续啃了起来。
迪厅的某个角落,张硕诧异地看着自己的手机,一脸不相信的神情,只见一个浓妆艳抹的女生嬉皮笑脸地端着两杯酒凑了过来,他立刻眉开眼笑地把手机扔了出去。
AudiMAX阶梯教室里笑语欢腾,留德华们互相致意恭贺新年。佟乐乐裹着羽绒服独自站在教室外,望着走廊里来来往往的同学,眼里满是寂寞,而她的身后,则是雷兰亭无比失意的脸。
一间8平米的单人间内,冰冷的月光将窗外铁栅栏的阴影投射在书桌上,早已过了熄灯时间,陆苇仍借着手电光抄写着圣经,手电筒的橘光映在她的脸上,让她看起来异常安详,一张写着“减刑申请”的信纸上,盖着一个硕大的“已批准”红戳,而信纸的一角,则压着一个精致的银质十字架。
昏暗的走廊里本来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