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董锵锵反应漠然,杜蓝不由分说地牵着他走进了最近的一间披萨店,贴心地点了董锵锵爱吃的意大利番茄肉酱面。
等杜蓝吃完一牙披萨,才发现董锵锵神色凝重地望着面前的刀叉愣愣地出神。
“你要不喜欢吃这个我再给你点点儿披萨,你喜欢什么口味的?”杜蓝善解人意地边翻餐单边拍了拍董锵锵的小臂,“夏威夷?玛格丽塔?墨西哥风情?还是至尊鸡肉?这些好像看起来都不错的样子。”
“我想喝酒。”董锵锵的脸色很难看,“威士忌还是伏特加都无所谓,越烈越好,不要冰块。”
一般亚洲人喝威士忌伏特加多少都会加一些冰块或其他饮料如苏打水或可乐,一方面稀释酒精,另一方面也减少酒精入胃后带来的灼烧感,让口感变得不那么冲,而不加冰块生喝的喝法其实是欧洲人的饮酒习惯。
杜蓝自然知道喝这些烈酒的讲究,她把身体尽可能地凑近对方,小声提醒道:“可这是披萨店,不是酒馆。这里不卖酒。或者给你点一杯苏打水。”
听到杜蓝说没有酒,董锵锵摊开手掌,颓丧地举到自己的面前,似乎想在那些纵横交错充满神秘的掌纹中看出端倪。“从接到电话到现在,咱们赶了三天两夜,我本以为今天能有机会把老白带回来,谁知到头来还是两手空空。你说这是不是我命不好?”董锵锵苦笑着叹了口气,把拳头攥紧又张开,好像有些魔怔。
“这跟你命好不好没关系。”见董锵锵的思想进了死胡同,杜蓝只能想办法分散他的注意力,“我们不可能把每件事都算到。有时我们拼尽全力只能得到一个不如意的结果,如果你不满意结果又无法改变它,那就只能接受,这就是现实。”
“也许那晚我再严厉一些就能劝住他,也许今天没说错话就不会是现在这个结果。”负罪感充斥在董锵锵的心中,他愧疚地低下头,“你知道我在警局里想的最多的是什么吗?我并不担心瑞典人会判我罪,我只是觉得对不起老白的父母和他的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