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得回屋再加外套,只是抿了口手里的饮料,望着远处山脊的黑色剪影发了会儿呆,然后回身望着和他一墙之隔、共用同一个阳台的那间屋。
那间屋的窗帘上印的是熊猫吃竹子的谐趣图,帘子拉得很严密,完全看不到屋内,透过窗帘只看到帘后台灯的位置和台灯旁隐约的人影,但屋里的人并没走出来和他寒暄。
见对方没有出来的意思,董锵锵笑了笑,径直返回屋中,大开阳台门的同时把防蚊纱窗固定好,然后吹着夜风,听着虫鸣,喝着咖啡,享受着夜读的美好,一天没看书,想睡也睡不踏实啊。
从董锵锵到家再到他走上阳台又回屋,老白坐在屋里听得一清二楚,但他现在没空和董锵锵聊闲天,如果不能根据过往数据尽快设计出理想的旅游方案,美妙的毛利数字肯定也不能自动来到他身边。
虽然他还不知道投资人已开始动换掉他的脑筋,但他确信徐铜鹰不会平白无故给董锵锵打那通电话,对方一定是掌握了什么变化才会作出这种动作,他隐约觉得这个变化是对自己有利的机会,但他没任何证据,只能把它归为自己的直觉,可不管怎么说,如果投资人股东真能考虑他的方案,不再处处掣肘,乐白也许还有一线生机,他还是乐白的总经理,他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同一片星空下,冯冲埋在满桌材料中奋笔疾书,不断优化着自己的演讲文案。贺鸯锦和王蜀楠的成功刺激了他,他希望自己能做的比两个女生更好。
市中心酒吧的昏暗角落里,其他富二代在推杯换盏,吆五喝六,而他们的女朋友则在一旁窃窃私语。廖成盯着手机上“董锵锵”三个字怔怔出神,董锵锵说来电话却迟迟没来,他既想催又不想催。
深夜接到转账短信的贺鸯锦在意外的同时不顾夜深给董锵锵打去道谢电话,阖上电话的她看着身边烂醉如泥、鼾声如雷的雷兰亭,失望地叹了口气。
端木穿着浴袍从烟雾缭绕的卫生间缓步走出,用镜布擦干净眼镜上的雾气,接过女友叶英递过来的冒着热气的咖啡,一屁股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