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门里走了出来。
老白像是当董锵锵不存在一样从他身边擦肩而过,也不打招呼,径直进了卫生间,他经过时,董锵锵闻到对方身上同样难闻的一股馊臭味,再转头却见老白已经弯腰抱着马桶吐了起来,卫生间里刹那间弥漫起很难用语言描述的难闻气味,董锵锵强忍着恶心将走廊和卫生间的全部窗户大开,等屋外的风吹进来几分钟形成对流,卫生间的气味才没那么呛鼻。
“从晚上到现在吐了四次,”老白费力地伸手摸索到冲水按钮,用力按了下去,伴随着水声倒在马桶旁的地上,望着天花板大口喘着粗气,“真特么难受。”
“干嘛这么喝?”董锵锵明知故问的同时走到洗脸池旁,拧开水龙头,用手捧起一弯水泼到脸上用力搓了几次,等水流到洗脸池中才继续说道,“图什么啊?”
老白还是盯着天花板愣愣出神,仿佛没听见他的话。
董锵锵洗完脸,见老白没动窝和回答问题的意思,只得转身往外走,去楼下的卫生间。
他刚走到卫生间门口,就听老白在他身后一声长叹:“无论你在外表上表现得多么坚强和乐观,你的盔甲早晚有一天都会被冷酷的现实磨损殆尽。”
董锵锵停住脚步转过身:“国内(投资人)又催你了?”
老白挣扎着扶着马桶站起身,边整理衣服边问道:“老太太那边怎么样?昨天我也没顾上去看她。”
“恢复的还行,一会儿我去医院帮她办出院手续。你呢?上午还去驾校?如果不去,廖成让你给他发个短信或者打个电话都成。你早上想吃点什么?我一起帮你弄了。”
“忙你的去吧,我没事,”老白摆摆手,故意挤出笑容却没任何风采,“接人出院记得送康乃馨。”
能说出这个建议,董锵锵觉得老白应该是醒酒了,这才放下心来。
“有事打电话。”董锵锵说。
见董锵锵准备离开,老白忽然又开了口:“一会儿帮房东办出院手续,你就没想过跟她提点要求么?筹码已经在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