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寨墙值守士卒还是三旗士卒再或是卫正上官陆,皆是一人一个馕饼,蒲扇大的馕饼,一条筷子粗细、长短的腌肉,一满攮子清水,用馕饼卷了腌肉,一嘴下去满口生津,三下五除二吞进肚子里,再大口大口灌下一攮子清水,瞬间便感觉肚子鼓鼓囊囊的,身体开始有了热乎气,人也显得更加精神。
上官陆刚将那一囊子的清水灌进肚中,还没来得及用手抿去下巴上的水滴,值守长张秦唐大跨步来到近前。
“大人,三支千人队,现已至十五里处!”
闻言,上官陆心里顿时就咯噔了一下,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尽管昨夜在同程典与刘监商议之时已经有所预料,但当他站起身来看向北方黄烟滚滚的鞑子骑兵,依旧感到震撼。
打出的旗幡是三支千人队,但实际兵力却是远超四千人,鞑子骑兵军阵快速向南疾驰,极速狂奔下卷起的黄沙也随着军阵移动,战场之上的肃杀之气愈渐浓烈,寨墙上血狼士卒不约而同竖起盾牌、紧握兵刃,严阵以待。
“轰隆隆、轰隆隆···”
几千匹战马踩踏大地的声响,是这般震耳欲聋惊心动魄,雄浑壮阔的气势带给血狼边军士卒的可不是震慑,反而是沸腾的热血、浓郁的战意,上官陆将手中的五神双刃枪高高举起,近乎咆哮般的呼喊。
“血狼、死战,边军、死战!”
“血狼、死战!”
“边军、死战!”
寨墙上所有人鼓足了腮帮子,声嘶力竭齐声高呼,似乎这样的喊叫声能够带给他们力量,带给他们祝福,更能够驱散他们心中的畏惧,喊叫的浪潮声是一浪高过一浪,冲卷着鞑子裹挟而来的战意,两股战意在战场上方冲撞、纠缠、交织,演变出凛冽如刀的狂风,让这片本就略显荒凉的土地彻底陷入死寂。
“传令兵”
“在”
“传令俞平,十丈,长林旗士卒抛掷短矛。”
“传令兵”
“在”
“传令张值守,百丈,值守士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