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震耳欲聋的马蹄声、看着沙尘弥漫的鞑子大军,时冉昱听到鸣金之声瞬间便高声呼喊。
铁蹄三十五骑不约而同,双手死死抓紧缰绳,两臂青筋隆起,用尽全身的力气调转马头,上身趴伏马背,双腿竭力摆动拍打马腹,战马化作利箭向南疾行。
铁蹄身后便是应接不暇的破空之声,不断有人被箭矢射中要害而跌落马下,甚至连哀嚎都来不及发出便被呼啸而过的马蹄踩踏,很快便化做一滩肉糜,嘶鸣悲怆的战马不断徘徊。
“开!”
山岳、长林结成的军阵立即打开一道口子,容铁蹄骑鱼贯而入,待最后一骑经过,军阵立即合拢,严阵以待鞑子骑兵的冲击。
“丁零当啷、······”
鞑子所射羽箭在盾牌上发出清脆、短促的声响,几乎瞬间,就算有盾阵防护的山岳、长林两旗出现大量伤亡。
“嗖、嗖···”
破空声在血狼北寨墙上响起,飞羽旗所射箭雨越过山岳两旗军阵,浇淋在鞑子头顶。
双方羽箭开始在空中交错,剧烈的破空声甚至形成一种音爆,不断在耳边炸裂,血狼山岳、长林、飞羽三旗承受着前所未有的重压,生命的存留就算是以呼吸为时间单位都难以计量。
鞑子前出十丈的五百骑兵,采用最野蛮、最血腥却又是骑、步交战最有效的方式,直直撞向山岳、长林两旗军阵,无与伦比的冲击力顿时让军阵出现裂缝,鞑子倾巢而出的大军不断向前压进的同时也在迅速分散。
不断的前进,裂痕的修复,都是以人命为代价。
血肉横飞袍泽身死,只会增强他们的战意,不再呐喊、不再畏惧,手里的兵器、眼前的鞑子,便是他们的一切。
“近了、近了······”
强忍着不扭头看向寨墙前山岳两旗的战况,上官陆猩红的双眼死死盯着鞑子骑兵移动的位置。
“狐狸!”
鞑子全部进入地窟的那一刻,上官陆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