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舒一口气,似是缓解心中郁结,轻叹道:“依古制,各氏族应循例遣氏子、优秀族子前往边军为夏族戍边十年,早些年为窃军功还有人入关戍边,可现在呢?就连那些军户氏族也对边军弃如敝屣。”
宋朝来深吸口气,将自己满腹埋怨尽数收起,这才又缓声说道:“五羊军关,护佑夏族北境安宁之屏障,现如今境地如何?无兵可出、无饷可发、无戈可用,纯粹是忠勇之士以满腔热血守卫。英魂犹在,可京城内、朝堂上,又是如何呢?置之不理已难能可贵,最可恨的是那些振振有词,只言国库不盈钱粮不足者,五羊激战正酣,却无一卒一米一粟一钱一戈援助五羊,可悲、可叹、可恨!”
“曹兄,身为姬氏地德天干支姬老血脉,为夏族计,心甘情愿脱离姬氏隐藏姓氏寄身于曹氏,可结果呢?开元4320年、神雀350年,鞑子叩关五羊危急,曹兄贵为一郡郡府被逼的亲率姬氏族军援救五羊,身先士卒领军御敌,身中数箭而不退,直至靖王朱狄艰难斡旋率京城援军入关,这才得以喘息。”
“然后呢···”
“靖王送曹兄入京救治本是好意,可启沣、启昌这两个混蛋玩意儿,为了那把高高在上的椅子,逼迫我曹兄支持自己,严令京城医师不得为其医治,最终致使曹兄身躺床榻,忍痛月余不治身亡。”
“曹氏一族呢?若非曹兄寄身于他曹氏,姬氏怎会对他多加照拂,可在曹兄身死后,他们的做法实在是令人寒心,嫂嫂伉俪情深自绝以相随,留下幼子,曹氏唯恐祸及己身,不仅将曹兄唯一血脉赶出曹氏,更开祭堂,将其逐出曹氏族谱,何等决绝无情!”
“忠魂悲戚,何等哀矣!”
“文昌不知其中内情,还望宋兄见谅。”马文昌一脸震惊,显然也是第一次听闻内情,言辞恳请致歉,犹豫道:“宋兄,抱歉,老哥还有一事相问,五羊底蕴犹在,怕是鞑子难以攻破吧。”
宋朝来却是连连摇头,语气低沉解释道:“马兄,五羊最后的底蕴,龙羊神阵已不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