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而来,即便是钱牧谦这个正统儒门弟子也不如他。
能够逼出于延益的护体真元,说明来袭之人绝不简单。
“不行,得去看看!”
喃喃自语的钱牧谦,穿好衣服就要往于延益的府邸去。
但是他刚刚出门,就有人拦住了他。
“这深更半夜的老师是要去哪里?!”
钱牧谦的目光冷了下来,来人是他的大弟子,吏部侍郎申汝墨。
当然来得不仅仅是他一个人,还有数名宫中高手已经一个小老头。
显然他们就是在此等他的,钱牧谦已经可以确认,自己的老友出事了,而且下手之人就是当今天子。
“你要拦我!?”钱牧谦的语气冷漠。
申汝墨却笑意盈盈,“弟子不敢。师尊有事,弟子服其劳。老师若是有什么急事,吩咐学生去便是了。学生定然会办得妥妥帖帖的。这大晚上的,夜路不好走!学生可不放心让老师去!”
申汝墨一直就是太子党,只不过表面上若隐若现,始终和太子一系保持一个暧昧不明的距离,这反倒让人觉得他还没有加入太子党。
直到朱瞻坤登基之后,他在成为了明面上的太子党,备受朱瞻坤信任。
不过单是如此,还不足以让钱牧谦和申汝墨决裂。
即便是师生之间,有政见不合,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若是因此就断绝了师生关系,那就将师生想得太脆弱了。
天地君亲师。
但从这五字,就能看出师生之谊有多重要。
“好的很啊!”钱牧谦微微眯了眯眼睛,“看来我们之间的师生之谊,便到今夜为止了!”
政见不同,钱牧谦可以接受。
但是趁夜对于延益动手,以钱牧谦的政治水平自然知道朱瞻坤想要做什么。
但凡他有一丁点证据,都不会选择夤夜动手抓捕一个内阁大学士。
这种行为实在是落人口实。申汝墨却在此时拦他,这种行为,与助纣为虐何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