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一小部分，后面还要喂猪，喂鸡，下地，每天都是从早忙到晚，晚上给他们洗完脚，伺候他们睡了，她才能休息。
要是我娘敢说一句抱怨的话，奶奶拿东西就打，打累了才会停手。
我跟我哥都不能去拦着，因为她会打的更狠，有一次，我娘的腿都被打肿了，又赶上冬天......”
回想起那段艰难的过往，小丹早已哽咽，说不下去了。
宁远心里一软，过来将孩子抱在怀里，轻轻拍了拍她的小脑袋，没想到以前彦妍会那么惨。
小勇板着小脸，微抿了下唇瓣，接着妹妹的话。
“那次事后，我跟小丹就明白了，在那个家想要活下去，就不能忤逆奶奶。我们学会讨好他们，帮娘亲干活，替她分担，吃饭时偷偷藏一点吃的。
爹，你能想到吗，我学会做饭时才三岁，小丹背的打猪草的筐，比她个头都大。
我那时的想法就是尽快长大，然后可以去山上打猎，只要我能给这个家带来收入，那我娘的日子就会好过一些。”
宁远长长叹了口气，一想到彦妍之前那么苦，他心里就隐隐作痛。
“对不起。”
“爹，你为什么说对不起，那样的日子又不是你造成的。而且，他们都死了。”
说到最后，小丹脸上露出了笑容，神色有些雀跃。
小勇虽然表情没什么变化，但并没有否认妹妹的话。
可见，对于那些人的死，也是乐见的。
宁远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说对不起，就是心里想说。
过去虽然很苦，好在都熬过来了，也难怪她变得这么厉害，一人带两个孩子，若是不强硬，早就活不下去了。
突然他心有所感，扭头看向院门口。
彦妍不知何时站在那里，微笑的看着他们。
宁远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
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只见一群人簇拥着一名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两位舅舅的神色谦卑，态度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