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他站了起来,轻轻拍了一下安澜的头。
“没事了丫头,出来吧!”
安澜还蹲在地上双手攀着柜子,她抬头看了钟绩一眼,然后慢慢站了起来。
这么一用劲,她的脚一阵发软,差点又跪下去。
虽然从表面看不出什么,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刚才危机时刻,对她来说是有多惊心动魄。
就在一个晚上,她做了太多这个人生中的第一次,包括第一次感受枪的后坐力,第一次面临生命威胁。
花市区果然是个危险的地方,能在这里活下去的都是些什么人啊。
“丫头,你要找的人来了。”钟绩站朝门外。
安澜一愣,也朝门外看去。
酒馆里幸存的几个人纷纷跑离这里,被打坏了窗子和几盏灯后,酒馆里变得很黑,也很压抑。
一盏因为接触不良的灯在头顶闪烁着,还时不时发出电流的声音让人变得焦躁,空气里是越来越重的血腥味,从窗口处时不时的吹来冷飕飕的风。
安澜站在柜台旁边没敢挪过去,那里倒了七具尸体,怎么想都让人觉得瘆得慌。
她的心情复杂,时隔五年,不知道黑街大佬还认不认识自己。
大概过了十秒钟,门外突然出现一个少年,见到钟绩,冲着他乖顺的喊了一声:“钟叔!”
等人进来的时候,安澜才借着昏暗的灯光看清楚他。
那是个满脸稚气的少年,看年纪应该很小,比她弟弟还小。
少年的脖颈上跨着耳机,两只手放在衣袋里,外面套着的卫衣上有着跟自己的审美如出一辙的卡通图案,只不过他的图案是一只竖中指的肥猫,脚下还踩着一条狗。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睛,就算在昏暗的环境里,也能看出他的眼睛黑白分明,是智者才有的那种清冽,像是能识破所有的谎言。
“小佑,过来坐,叔给你来杯喝的。”钟绩招呼道,一边收拾起了柜台前的乱七八糟的凳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