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监。
“郭兄,你今日去过鸿胪寺吗?”
一名监生小跑追上前面一人,与之并排而行,转头问道。
“还没有!待吃过午饭再去,就算是骂人,也要休养好体力,养足精神,方能中气十足,铿锵有力。”
前面一身青衫的监生认真说道,侧过头看了他一眼,“另外,我现在不姓郭了,以后喊我毛开诚即可。”
监生怔了怔:“又换了?”
青衫监生泰然自若:“人生一世,万物皆可抛却,死后不过一坯黄土,唯有信之一字,当长存心间,矢志不渝,如此即便百年之后,其心亦可永存世间。”
监生抱拳:“毛兄之境界,在下莫尘莫及!”
毛开诚点头:“马兄今日可有曾去过?”
监生道:“不曾去过,所以才来询问毛兄,既然毛兄也不曾去,待会不如一同前往?”
“善哉!”
两人正聊着,一边老者突然从旁而过。
正是国子监博士,大儒孔颖达。
两人见状,忙行礼道:“见过孔先生!”
孙颖达点了点头:“此刻刚到午时,你们不在学堂埋头苦读,这是要去往何处?”
毛开诚恭敬道:“回禀孔先生,学生二人正准备去用餐,稍后前往鸿胪寺,为死去的百姓讨一个公道。”
“胡闹!”孙颖达沉下脸,“你们的职责,是钻研学问,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为百姓讨公道之事,乃是衙门的事情,自会有人处理,无须尔等操心。”
“学生并不同意孔先生的观点!”毛开诚说道,“有道是,士之所贵,立德立言,吾等读书人,学一腔经纶,遇到不平之事,却畏缩不前,岂非有辱先圣教诲?”
“你二人初出茅庐,岂能知晓个中缘由?”孔颖达面色不悦。
“还请先生解答!”毛开诚躬身请教道。
孔颖达叹了一口气:“也罢,就与你们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