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之前朝廷已经对各大粮商发布过限价令,虽然粮价依旧偏高,却在应允范围之内,若因此将他们问罪,有损陛下威信。”
李二沉吟片刻:“既然无法问罪,那就重新颁布限价令,将粮价彻底打压下去,若有人不服,再行问罪处理!”
刘政会苦笑:“商贾之事,本是自由竞价原则,物稀则贵,物盈则贱,朝廷可以颁布政令,在一定程度上进行调控,却不可过分干预,否则只会适得其反。”
“适得其反?此话怎讲?”
刘政会道:“每逢灾年,粮价过高已是常事,一方面自然是粮商贪心,哄抬价格,另一方面,则是部分百姓恐慌,在家中囤积大量粮食,导致流通在外的粮食骤减。”
“而过度打压粮价,当粮商们觉得无利可图,甚至可能会亏本时,粮商们要么继续囤积,要么将粮食转移到其他州府,到时长安城内粮食稀缺,有钱都难以买到。”
“其次,外地粮商知道这边情况后,断然不会继续往城内运粮,相当于截断了城内补给,时间一久,长安城内将一片大乱。”
李二心情烦躁,没想到小小的一个打压粮价的举动,会造成如此大的影响:
“那依刘爱卿所言,朕无法对这些粮商出手,只能任由他们卖出高价粮?”
刘政会道:“只可谨慎微调,不可超出粮商预期。期间可派人暗访调查,若有超出限价令者,方可严惩以杀一儆百。”
李二问道:“难道就没办法让粮商们心甘情愿地降价?”
“这……”刘政会道,“除非旱情立刻得到缓解,保证秋收之粮,如此百姓自不会惊慌囤粮,粮商们也会想方设法,赶在秋收之前,将积压的粮食售卖出去,将损失减到最低。”
“如此一来,粮价自然就降下去了!”
李二仰天长叹:“此乃天灾,凡人如何决定?”
他望了一眼众大臣:“难道爱卿们就没有其他办法了?”
众人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