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周姓男子打断了他没说出口的话,“我已经在这边耽搁的时间太长了,不能再这么拖下去了,迟则生变呐。”
“好吧,就听您的。”王正兴无奈地说道。
云成岫心中一动,这个伤者不是王正兴的兄长吗,怎么敬称都用上了?难道只是兄友弟恭的缘故吗?
压下心中的疑问,云成岫开始指挥两个小厮准备手术用的房间、材料和用具。
现在伤者睡觉的房间肯定是不能用的,装饰物太多,而且灰尘、飞沫、细菌等等在房间里也难以驱除。
她让王老爷准备一间清洁无灰尘也无多余家具的屋子,摆上一个长桌作为手术台,屋内煮上烈酒,其余开水烫过的棉布等等一应准备齐全。
手术所需刀具、针线等等梁运同的药箱里都有现成的备着,不用临时去找。
一切就绪后,两个小厮将伤者扶到手术桌前躺下,云成岫主刀,师父在旁边打下手,师叔郑成望则在一边旁观。王正兴也想在边上看着,但云成岫以家属不得观看的理由请了出去。
和王正兴一起在门外等待的还有他的母亲何老太太和妻子赵韵雅。
“这个大夫靠谱吗?”何老太太忧心忡忡地问。
“是呀,还有那个小孩子,怎么两个大夫还都听他指挥呢?”赵韵雅感到非常奇怪,“这要是出点啥事,咱可怎么向姐姐交代呢?”她两只手紧握在一起,显示出紧张的心情。
“唉,这不是没别的办法了吗?放心吧,娘,有郑大夫在呢,咱还能不相信他吗?”王正兴此时是心乱如麻,但还得挺着,不能让母亲和妻子看出他的慌张来,要不她俩更担不住事。
屋内,端起一碗热过的烈酒,周姓男子一口喝了下去,“一碗不过瘾,再来一碗!”结果他连喝三碗才倒在台子上呼呼大睡。
云成岫心想:“这倒是有三碗不过冈,武松打虎的气势。”
把刀子和针线都在烈酒里煮过,云成岫开始一点点地把伤口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