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丁白缨清冷的目光让彦飞打了个冷颤,“别这么看我行不行?我胆子小,你吓着我了。”
“我可没看出来你胆子小,像你这般胆大包天的人,都敢和信王起冲突,是真觉得你武功已经强到天下无敌了?”丁白缨的注视着彦飞的脖子,好似一言不合就要拔刀砍在上面。
“那倒没有,只是见不得那个虚伪的家伙装大尾巴狼,明明是个吃人的狼,偏偏装成一只小白兔,也就是你们这些笨蛋,才会被他几句国家大义哄骗的找不着北,老陆这家伙,是被权势迷了心窍,连退路都不知道留,我跟朱由检起冲突,就是要给你们留一条退路。”彦飞撇着咀,略带讥讽的话语让丁白缨抽出了刀。
“你在胡说什么?”丁白缨目光冷冽,怕是彦飞再多说一句,她就真的要砍人了。
“当今主政的皇上,宠信阉党,魏忠贤在他的庇佑下也确实罪不容诛,可是政治这东西,哪有什么非黑即白,你们身处江湖,何曾知晓朝堂的尔虞我诈比之江湖中的刀剑更要人命,别看当今皇上久不临朝,魏阉权势滔天,可是他的所有,都依附于皇权,一旦皇上要他的命,那阉党立刻就会灰飞烟灭,难成气候,可是东林党,这些只会咀上叫嚣,没有半分执政能力的清流,你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吗?我曹!”彦飞侃侃而谈之时,丁白缨的刀已经如同一条白练劈刀他的面门,足尖轻点,在向后仰身躲避的同时,腰腹用力,旋转着一个身位就退出三步之外,“你也不想想,阉党为什么起势,还不是东林党与皇帝争权,皇帝借阉党的刀来排除异己,收拢皇权,我知道阉党该死,但这绝对不是你们投入朱由检麾下,替他干脏活的理由,因为你们现在的角色,就相当于魏忠贤之于朱由校,皇帝、宦官、王公、勋戚、权臣,都是这世道崩坏的黑手,你以为换个人坐上那个位子,就会改天换地?幼稚!”
屋外院子里,丁修等人正要离去,听到屋内传来叮叮当当兵刃交击的声音,对视一眼,无奈的转身离开,他们已经习惯了丁白缨和彦飞的相处方式,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