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了还不赶紧脱下?”傅辞渊可不想受寒。
温杳下意识低头瞧了瞧自己,连忙裹紧衣衫,退避三尺:“你、你休想!”这混蛋还想找着理由扒拉她衣服!
“……”他倒是想,男人将锦帕丢给温杳,“把脸擦干净。”
小姑娘捧着帕子捂上半张脸,只露出双莹润水眸:“你怎么会在这儿?”
“姜震髯撤职后,他手底下的兵马不安分,本官奉命视察,归程恰好顺道粮仓核账,这一趟经过奉宁。”傅辞渊整了整雪缎内衫。
温杳想起来了,薛太君前段日子的确提起傅辞渊要去督查粮仓的事。
“你跑来这儿,是温家的酒坊出事了?”傅辞渊一想就明白,武国侯名下的田地和商坊就在附近,劳得温杳不辞辛劳过来,绝不是好事。
温杳沉吟片刻,拧紧了绣氅:“田地的管事说麦芽出了问题,会影响今年冬酒的制作,祖母年事已高不便出行,大嫂她们还在忙着整理田契,我自然得来瞧瞧。”
傅辞渊瞧她鼻尖冻得透红:“住哪儿?”
“县外的别庄。”
傅辞渊吩咐着洵武开道去庄院,小农庄的奴才们还没见过钦差卫队的架势,纷纷在廊间跪了一地战战兢兢。
他伸手就把跟团子似的小姑娘抱了起来,洵武立马打伞撑起。
油纸上的雨声噼啪作响。
“我可以自己走……”温杳急了,她又不是缺胳膊少腿的,叫人瞧着怎么好?
“脏。”
小院泥泞,径上多是坑洼水潭,她这曳地绣花裙一拖,还了得?
“早都已经脏了。”温杳嘟囔的声音并不大,方才她在水坑里摸爬滚打那么久,裙上都是湿漉漉的泥巴,现在来嫌弃?
“是本官的衣衫。”傅辞渊意有所指的看了眼包裹她的绣氅。
“……哦。”温杳尴尬的憋回了声,这混蛋原是怕弄脏了他这矜贵衣装。
一旁穿着蓑衣,顶风冒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