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柯夫人,方才在温家我是看在老太君的面子上没有动粗,现在你撒泼就别怪我万君梅不讲道理,我这诰命夫人即便是闯了祸犯了事也轮不到地方官来管,这儿是彭城,我劝你想清楚!”
柯母浑身一僵,的确,诰命夫人本就有着特殊的地位和权力,她连忙拧了把自己儿子的胳膊示意:“说话呀!”
那可是你的媳妇!
柯棋战战兢兢地上前来想去拉温菱的手,却被躲开了。
“阿菱,母亲虽然说话不中听可也是为了咱们好,你、你就跟我回家好不好?”别让母亲在这里下了脸面丢人现眼。
他温声软语,温菱从前总会看在他的面上委曲求全。
只要一次,就这一次。
温菱深深吸了口气,看向他的目光变的冷漠疏远,她曾经很喜欢这个男人,性子温和好说话,可后来她才知道,那不叫温和,那叫软弱无能。
“这个傻瓜你愿意做,我不愿意。”温菱的声音很轻,步子也很轻,她退开身,朝着外头一喝,“笔墨纸砚!”
万君梅脸上一喜,似乎是早就准备好了,立马有小奴递上文房四宝。
温菱动作很快,提笔片刻便是一封淋漓休书掷在柯棋脸上。
“你我缘分已尽,今日起,各自嫁娶、互不相干!”
站在她身边的所有人都在护着她、支持她,她不该软弱,不该犹豫!
说完,小妇人昂首挺胸走了出去,没有回头再看一眼目瞪口呆的柯家人。
她像是从前那个骄傲恣意的温家小姐,来去自如,可是一走出鹤颐楼,看到自己母亲同样红着眼眶含着泪,她身体一软扑进万君梅怀中哭的不能自己。
直到温家的人浩浩荡荡消失在街角,路边停靠的马车轻轻掀起帘角。
一旁身形魁梧挺拔的褐衣男子,正将来龙去脉说给里头的人听。
傅辞渊敲着小核桃,漫不经心地将果肉掷入玉碗,一边听一边啧啧感慨,温家小七真是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