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叹了声:“村里这些事啊,我都看在眼里,有些管不了,有一些呢,即使管了,也没用,但我还是想以过来人的经历,跟你说一句,‘民,不与官斗’。”
说完,族长罢手道:“当然了,孩子,究竟怎么做,还是取决于你,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医术高明,又有自己的主张,否则当初翁老也不会破例收你为徒哩。”
提到翁老,他那布满皱纹又黢黑的脸上,露出沧桑又有些许落寞的神情。
穗穗对族长的话并不反感,而且这些年在村里,确实得多亏了族长的照顾。
比如今年收租的时候,原本要多交很多,是族长和衙门说好话,证明她家里人口多,才多留了些粮食下来。
“族长!”穗穗郑重的作礼,道:“常乐多谢您的指点和照顾。”
吕婆子在外面看着,她想听,可是听不到,只能干着急。
族长看到了穗穗的恭敬,微微笑道:“起来吧!”
说罢,他双手撑着桌案,驼背站起来,声音苍老的道:“好了,话说完就该走了。”
穗穗起身,一直送他到门口。
吕婆子巴巴的道:“族长,乐宝去吗?”
族长没看她,只回头看了穗穗一眼,笑笑就离开了。
吕婆子不明所以,她只知道,今天无论如何,也一定要把常乐带去城里给她儿子看病!
穗穗扫了她一眼,转身就要走。
吕婆子见状,情急之下,噗通一下就跪在地上,哭道:“乐宝,我不要这张老脸,求你救救我儿子吧!”
穗穗没有转身,接着往院里走,忽然听见“啪啪啪”的几声。
她不解的转头看去,只见吕婆子正在狂扇自己耳光。
还没走远的族长听到身影,转身朝吕婆子投来诧异的目光。
“乐宝,以前的事,是我们错了,你要是不解气,我就一直打自己,让你气消为止!”吕婆子边打边说。
光听声音,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