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里还满是浓厚的担心和悲忧,仿佛少看她一眼,人就没了。
被人这样盯着,穗穗心里不免有些紧张和不自在,压着闷痛的嗓子道:“爹娘,你们先出去吧,我想静会儿。”
夫妻俩怔杵的互看了眼,明显还惊魂未定,爹最先反应过来,开口道:“也好,你先歇着,爹去请郎中来看看。”
穗穗怔了会,她自己就是郎中啊,请别人不是多此一举,不过这个爹娘并不知道。
她说道:“爹,我真的没事,只想清净的休息会,不要劳烦郎中了。”
爹转头的看向她,不留痕迹的扫了眼她的肚子,犹豫了会,道:“也行,孩子娘,你去烧点汤,给孩子润润嗓。”
“诶!”娘应声道。
尽管如此,他们还是不放心,出去前,把悬挂在横梁上的布条,还有屋内的剪子等锐器都拿走了。
好家伙,这是怕她再次想不开啊,可怜天下父母心!
穗穗收回目光,想来也是,这夫妻俩只生养了原身一个孩子,自然是当宝一样的,不过,在这个重男轻女的旧时代,能被爹娘这样宠着,是不多见的。
这原身名叫常乐,爹娘叫她“乐宝”,村庄里的人称呼下一辈,女娃就在名后加个“宝”,男娃就是“宝几”。
常乐的爹娘勤快,家里的条件尚可,原本过得很幸福,只因为吕秀才那个渣男的勾搭,才断送了一生。
这吕秀才很是恶心,看上了常乐的姿色,时不时写点酸诗来撩拨,一撩就是两三年。
常乐见他如此锲而不舍,以为他当真死心塌地的爱慕自己,才在三个月前,答应他去后山游玩。
不想吕秀才竟提前在他带的水壶里,下了迷子,这才有了苟且之事!
最气愤的是,事后,秀才竟推说是常乐先主动的,让她羞愧难当的同时,又趁机安慰让她放心,等自己考上举人,一定会娶她。
那之后,常乐两个月没来月例,傻子也明白怎么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