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很嫌弃,但比起这里却不知道富裕了不知多少倍。
这家人把火炉旁的位置让给他们,杜尚看到芙洛博雅坐到一把凳子上,腿往火炉的方向伸了伸,因为在村里泥泞的地面上行走,她的靴子上不可避免地染上了痕迹。
从腿往上看去,他对上了芙洛博雅的视线,后者对他点了点头。在此之前,杜尚提议由他来与这一家人沟通,因为他担心芙洛博雅没什么和贫苦村民打交道的经验。
他询问了一些一开始准备的问题,屋子里的人顿时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场面混乱不堪。
这可没办法放进纪录片里。杜尚有些头疼地想。随后,他忽然注意到先前询问他们来意的女人正一言不发地坐在角落里。旁边的男孩像是她的儿子。女人听着屋子里的吵嚷声,双手攥紧了自己的裙子,露出悲伤的表情。
“这位是?”他问旁边的人,得到的答案是她是士兵的遗孀,宁福口中那个前几天才从市镇搬来村子的女人。
他想自己找到了解决方法。
待到从士兵的家中出来,杜尚又在脑海中回顾了一遍刚才的访谈,妻子的情感真实而细腻,他们无需让她多说什么,只要讲一讲她与丈夫的过往就足够打动人心。
雨过天晴,他们不需要再在头上制造一层防水屏障,杜尚看了一旁的芙洛博雅,“真是感人。”他说,想看看她作何反应。
“我决定了。”芙洛博雅突然说,“士兵的采访取消,我们直接去找这里的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