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弃权?”宁福难以置信道,“这种问题他们都不关心吗?他们不在乎自己是否能生育?也不在乎文明是否灭亡?”
“先导者的身体结构和人类很像,分娩对于他们的女性就和对于人类女性一样痛苦,”芙洛博雅说,“而仍在运行的诸多设施可以让他们终身无需劳动,自然也就不需要后代的供养。”
这种思想超出这个时代太多,杜尚因为有前世的经历,倒还能稍微理解。宁福却是良久没反应过来。
“难道不会……”她再次开口,有些犹豫地说,“难道不会孤单吗?”
芙洛博雅觉得好笑似的说:“不能生育,又不是不能有伴侣,而且在孩子与的问题上,他们也找到了替代方案。”
她顿了顿说:“就是人类。”
“我们的祖先……”
“他们被从动物园里放出来了,先导者们试着开发人类的灵智,他们怀着各不相同的目的教导人类,或是抱着将文明传递下去的心思,或只是单纯地用来解闷。”
“我还是难以相信,”宁福说,“他们真的无所谓自己的文明会灭亡?他们可能有厌恶科技的理由,但为什么非要彻底毁灭自己不可?”
“因为在你心里文明毁灭是件天大的事,所以你觉得他们怎么也不该这么选,对吧?”杜尚开口道,“你有没有想过他们真的觉得无所谓?”
“可能吗?”
“有什么不可能的,”杜尚说道,“他们有什么必须把文明延续下去的理由?”
宁福一时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