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儿,准备吧。”
酒肆掌柜无奈摆头。
九儿应了声‘好’,熟练的从柜台下端出一个木托盘。
托盘上摆放着一卷细布,还有一些瓶瓶罐罐啥的。
这种情况父女俩早就见怪不怪了。
不少初来乍到的江湖客不守规矩,随意喧嚣。
直到被楼上公子支配后才明白,醉生楼的水到底有多深。
楼上公子率性而为,打了也就打了。
可他们是东家,开门做生意,又怎好不管不顾。
一来二去,疗伤擦屁股的业务也就熟练了。
还别说。
人的名,树的影。
自打楼上公子教训了一些刺头后,名声这便传开了。
有时候他不在,也没人敢闹事。
甚至于那些被教育过的江湖客,其中不少人还成了忠实的回头客。
都说醉生楼不是酒楼,而是学堂。
一碗酒,两斤肉,学的是闯江湖的道理。
楼板裹挟着澎湃劲力,快要席卷到脚下时,叶飘终于抬眼。
眼锋一扫,什么慵懒散漫,一概敛尽!
这种变化令人莫名心悸,如同唤醒了打盹的猛兽。
“不好!”
老阴还是有两把刷子的,第一时间便觉悟出踢到铁板了。
就在他高呼的同时,随意搁在桌上的那柄长剑铮鸣出鞘,直刺他面门而来。
更让老阴心悸的是,他竟然完全没看清对方的剑是怎么出鞘的。
似乎只是随意一抬手,便是寒芒乍现!
接着,就是一套极富诗意的挑剑动作。
致命,却又充满艺术感。
感觉完全不像是在出剑,更像是雪中漫步,卷上挥毫。
这一刻。
老阴沉迷在剑意中,老眼竟然浮现出可耻的迷离。
他忘了动,燕栖寒也失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