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青,张仔七和张母三人再度动身。
一千块银元,七十斤,张仔七本就背着老娘,再背不动这一千块银元。
吴青可不得帮他背回家。
吴青对家人的解释是,也好久没去过张仔七村里玩了,去耍一趟,夜前不一定回来,许是明天回。
吴青家人没多说什么。
路上,吴青,张仔七,和不喜说话的张母,有一搭没一搭聊着。没特别的话。
吴青和张仔七扶树绕藤,枯枝烂叶在两人脚下脆响了两个多钟头,到了张仔七家所在的村子。河坑口村。
行至河坑口村口,得见熟悉的村民,张仔七脸上盖上了一层淡淡的阴晦。
吴青能理解。
张仔七他爹死得早,在张仔七年幼还未懂事时就走了。
在村里没个壮劳力撑作家中顶梁柱。可想而知,张仔七和他娘,孤儿寡母在村中铁定受了不少闲气。
张仔七进城比吴青早,几年前就带着老娘进了城。就是因为受不了这闲气。
张仔七脸上的阴晦是在回忆,还是在回忆后,被勾动起的戾气。吴青就不得而知了。
村道上不少人,和吴青回吴家村一样,先提防,开口阻拦,再张仔七自报家门。
张仔七的名字一出口,乡人再一认,神色各异。但喜怒哀乐,乐者居多。毕竟还是乡邻。
张仔七神态自若地分发着在镇上买来的饴糖。好似幼时被同村人的欺负,都不在心里。
一直走到张仔七,结了厚厚一层灰,铺了满满蜘蛛网的老屋子前。
张仔七才感慨道,
“要是他们几年前就这么和善就好了。”
年幼时挨了欺负后的惆怅,怨怼,过了几年再看,大都不值一提,但总归是记着。忘不掉。
阳面见人时,揭过不提。阴暗的就只剩自己的心。
有点酸。
吴青拍了拍张仔七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