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秒,才环视一圈,颠着手中钢刀,
“你们也给我醒目些啊,犯我手上,没你们好果子吃。”
“还没好?”
“来啦。”
面对同伴,打锣仔换上一个灿烂笑容,应声小跑了过去。
鸡公嘴露出一个得胜的笑容从地上爬起。
吴青一声不吭,一瘸一拐坐回到立柱的阴影中,脸色阴郁。
“这鸡公嘴,哪里和我像了?”
吴青又向来没有耐性。
一次戏弄,一记脚踹,便几乎触底了。
吴青缓缓解开身上的绷带,等待着水东工厂拉响晚间换工汽笛。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水东工厂的换工笛声拉响的时间,就是晚八点。
吴青伤势完全恢复也是晚八点。
胸前,手上,腿上,一圈圈的绷带落下,药味混合着闷了三天的恶臭涌出。吴青没有将有臭味的绷带丢弃,而是一团捆好。这全是布制绷带,洗洗可再用。
借着月光,吴青看清了左臂的状况,原本鲜血淋漓的几个拇指粗的透洞,现如今只有绿豆大小。
端的是神奇非常。
吴青想了想,这点小伤口,好像……
不太碍事了。
吴青的眼陡然亮起,腾地一下从地上窜起,
却撞到一火急火燎人影,薄薄的月光下,吴青看清了,
是鸡公嘴。他显然没把打锣仔的警告当回事,几个打锣仔才刚出仓库,他就来来找吴青的麻烦了。
吴青抿着嘴唇,
“半个面饼而已,小事。我这个人不阶级歧视,忍打锣的是忍,忍你这种烂仔也是忍,没差别。但一点你得知道,我这个人……”
吴青对上鸡公头疑惑的双眼,面色比白月冷,
“睚眦必报!”
拐杖在淡漠的月光中瞬间被拉出变形的虚影,拐杖重重的砸在鸡公嘴头上。
霎时皮破肉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