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水牌有什么关系?”
吴青没半点情绪波动的双眼和张仔七对上,张仔七顿时没了兴致,轻声骂了句,
“搭母娘啊,你个半头的……我主意,带着你和我们帮社里的一起找剑,一来先和帮社里的人混个熟悉,熟了什么都好说;二来,你又出了力气,再有我这个表兄作荐头,登水簿再轻易不过了。妥当吧?”
“这算主意吗?”
吴青觑了张仔七一眼。
张仔七垮着一张脸,
“不算吗?我……”
“我还得帮着找剑?”吴青打断了他。
“对。”
“我还得下力气。”
“对。”
“我还得找好几天?”
“对。”
“就为了登水簿当一个打锣的?”
张仔七一拍大腿,急了,
“现如今多少人连口饭都吃不上,打锣的怎么了?多少人想当还没这门子呢。”
片刻的沉默后,张仔七也意识到他的所谓主意,不算主意,他呐呐地开口,
“那还跟我走不?”
吴青摇头,
“不跟。”
没有比这更明确的拒绝了。
张仔七哼了一声,站起身来往外走,出门前回望一下,
“我可走了。”
吴青点头。
张仔七气得重重拍了一下门框,一步跨过门槛。
但屋内只安静了一下,张仔七那张刻细的脸又从门框外探了进来,
“我可真走了,别说当哥哥的不体恤你。”
吴青又点头。
当混混还要登记,这不是笑话嘛。
“搭母娘啊。”
怒骂一声,张仔七的脸从门框旁消失了,这回真走了。
吴青低头接着看报纸,眼角的余光却蓦然瞥见桌角摆着一个执铃。
静静的,稳稳的放着的一个执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