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城主大怒,还打碎了好几件珍品。
他本还在心下嘀咕,等此番回去,这银生郡主在城主府中的地位怕是难保。
没想到,她这般快又追了过来。
这可是想通了?
那人压下面上思绪,朝着银生郡主一礼:“郡主。”
银生郡主微微抬手:“无需多礼。阿爹如今可在军中?”
“在。”
城主今日晌午才带兵到了此处,刚刚修整一番,就待晚间同王庭将领还有二王子逻炎一道议事了。
他微微侧身:“郡主且随属下一道进来吧。”
银生郡主颔首,守营的士兵也连忙让了开去,让她当先进入。
贺令姜等人,牵着马匹,垂首跟在银生郡主身后。
守营的士兵自然当他们是银生郡主的婢女护从,没有多加盘问,就放了他们进去。
南诏的这处营寨极大,一路走来,可见巡逻的队伍,在营地周围,还有各营帐之间来来回回地巡逻。
一眼瞟过去,可见军中纪律言明,不见任何松散之色。
巡逻队伍,也自有其章法。
这样一支军队,可完全不像临时拉过来的,分明是早做了准备。
等她随着银生郡主,到了银生城主的大帐前,看着那些士兵们井井有条地在做战前准备时。
心头的那股怀疑,已然是有了几分确定。
银生城主是前天夜间,带兵从银生城里出发的。
他们跨马加鞭,都赶了近一个日夜的距离,银生城主不过用了一日半便赶到了。
先不说他彼时集结兵力的速度如此之迅,就说当下,这些士兵们,可不像被匆匆拉来,毫无作战准备的样子。
贺令姜眼中微眯,若说这场战事,乃是大周欺人太甚,致使南诏忍无可忍,愤而起兵的意外之举,这可不像。
赶路之时,她已经从银生郡主弄清楚了此战前因后果。
前几日,乃是南诏对大周上缴春贡的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