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居于京畿郊外的别庄内。
至于驸马何晏,也不过是一位闲散贵族,手中并无什么实权。
贺相山先前在郢都之时,曾与何晏乃是书院之中的好友,如今托他到圣人面前传个话,也是合情合理。
何晏信中说,他已托了长公主,将贺氏遭神秘组织谋算一事告诸圣人,并暗暗表明了贺氏一族想再入郢都的想法。
圣人只淡淡道了一句“知晓了”,便别无旁话。
贺令姜看着面前的信函,眼中恍然:“阿爷原来早已做了打算。”
算算日期,贺相山的去信应当是她从云居观回来,与他争论之后写下的。
他托人与圣人传话,便是在请示,贺氏一族想要重回郢都,亦是在变相地示弱,寻求帝王的庇护。
“知晓了……”她抚着信函之上的这几个字,轻轻一笑,“圣人当时或许并不在意贺氏的死活。然而等这临川郡内的事,传到他的耳朵里,圣人也该有了决断了吧……”
这样一个欲要起复的贺氏,这样一把主动递到手里的刀,何乐而不为呢?
接下来,便等朝廷那处传消息来了。
三日匆匆而过,今日一早,裴攸便要押解柳渊,去往郢都。
天还未亮,贺令姜便被琼枝唤醒:“七娘子,裴世子求见,婢子已将其请到小书房了。”
她睁开双眼,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披衣出了房门,往小书房去。
刚迈进书房,便见裴攸负手立在桌案之前,兀自出神。
桌案上还放着她昨晚绘下的符箓,还有一张纸笺上,写着她教与阿满的心法口诀。
贺令姜走上前去,抽了张大纸,将桌案上的东西覆住:“世子大清早地前来,可是有事?”
裴攸看着她的动作,眸中一深:“不过是今日要走,想着贺七娘子帮了我良多,前来与你道个别。”
“多谢世子这番心意了。”贺令姜微微打了个哈欠,“只要世子能将我先前托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