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主伸手接过黄衣男子递来的铜板,笑眯眯地道:“多谢郎君、娘子惠顾了!”
“不谢,不谢。”黄衣男子不耐摆手,对着这殷切的摊主,他面上却僵得很。
他这般说,倒叫摊主不知如何再回话了,只好又干笑了两声,回到摊前继续忙碌。
贺令姜从袖中掏出几枚铜板,往黄衣男子面前的桌上一放:“多谢郎君好意。不过这账,还是我们自己结吧。”
说罢,她伸手拿起桌上的布伞,站起身子,就往外走去,裴攸也紧跟着她的脚步离开。
黄衣男子一愣,难得请次客,竟还被拒了?
见贺令姜两人已渐行渐远,他又连忙将桌上的铜钱拢入袖中:“等等我,等等我呀!”
黄衣男子提着衣袍,小跑着追上贺令姜:“两位要去哪里?咱们不如一道?”
见两人不理自己,他又转而冲着裴攸念叨道:“这位郎君,你说说咱们总归是男子,哪有出门让人家小娘子请客的道理。”
说罢,又故作痛心地摇头叹息:“哎,人心不古啊……”
亏这郎君长得这般好看,竟是如此没有风度。
裴攸面色如常,连眉梢都不曾动一下。
黄衣男子笑吟吟地看向贺令姜:“小娘子,你喜欢些什么东西,同我说。鄙人定然不会吝啬自己的钱囊的。”
“男子嘛……必然是要舍得为小娘子花钱的。”
这般好看的小娘子,自己若能一掷千金搏一笑,那便是梦里,也都要忍不住笑醒的。
贺令姜侧首,眉头微皱:“怎地?女子就要花你的钱不成?”
她不过想请裴攸吃顿馄饨,怎倒莫名招来这么一个东西,在自己耳边叨叨个不停,还说这么一堆自大至极的话语。
这人可是数百年都在哪个深山老林杵着、闷着,不曾见过世面?
满嘴的话,一股子自大又腐朽的味儿。
“那倒也不是……”黄衣男子讪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