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嘉白了她一眼:“是讨厌。”
贺令姜不以为意:“我倒觉得蛮好。我喜欢。”
专于一道,不生旁心不搀杂事,不敷衍不将就,随心而行。这说来容易,世人却大多做不到。
只是,可惜了……
“可不是,照你自恋的程度,你能不喜欢自个儿么?”贺云嘉道。
贺令姜摇摇头,没再说什么,只侧耳听着府中的小娘子们聊天,还时不时插上一两句话。
青竹、琼枝两个伴在她身侧,时不时添些茶水。
七娘子自从回府后,就再也不让人近身伺候,沐浴都要避开婢女们,连晚间睡觉,都不再让人守夜。
她们两个发愁,却也无可奈何,只好小心侍奉。
就这样过了几日,宋氏到贺令姜处来看她。
同她闲聊了几句,问了问她的近况,宋氏便转而说道:“令姜,今日用过晚膳,去看看你父亲吧。”
“先前我一直瞒着他,说你最近到浔阳郡找石头去了。但他已经八九日没见到你,这两天一直念叨着,唯恐你出事。”
宋氏看着她:“头上的伤是没办法遮掩的,不过包扎起来,倒也看不出深浅,就说是不小心蹭破块皮,别让他担心了。至于脖子,穿件竖领的衣服,遮掩着吧。”
“好。”贺令姜点头。
对于这位众人口中极其疼爱她,甚至疼爱到有些纵容的父亲,贺令姜还是有些好奇的。
只是他身子不好,一直缠绵病榻,贺令姜这幅样子,宋氏唯恐惹了他担心,也一直没能去见他。
用过晚膳后,贺令姜跟着宋氏往贺氏家主贺相山院中去。
贺相山并没有住在宋氏院中。他多年来病弱,夜间还容易咳嗽,贺贺相山唯恐传了病气给她,又心疼妻子既要掌管中馈又要照顾自己太过辛苦,夜间休息不好,所以另寻了一处安静的院子,在这里安心养病。
宋氏处理完府中的事情,每日里的剩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