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情势所逼,达隆非得低这个头不可。
如今,却又徒生变故。
到底是谁,在利用那牧羊女杀多昂、生风波?
“去将达隆家主传来!”木赤赞普双眸微眯,沉声吩咐。
这一场火,蔡邦府中,愁云惨淡,王宫之内,风谲云诡。而萧令姜暂居的驿馆之内,却是风平浪静。
裴攸侧身坐在床榻边,正一手端着药碗,一手持着汤匙去喂萧令姜喝药。
“再喝上几剂,你这身上余毒,应当该清得差不多了……”
萧令姜微微低头,将苦涩的药汁吞入腹中,语带抱怨:“本就没多少余毒,我自己命人下的毒,我还能不知晓把控好?那日医官已然为我解了毒,余下的不打紧,慢慢炼化了便是。倒是你,日日盯着我喝这些药,也不嫌枯燥得慌。”
裴攸一勺一勺地喂她将汤药喝尽,回身将药碗放在矮几上,又拿帕子替她蘸了蘸唇角,温声道:“这余毒也不是光靠内息炼化便成,万一不小心余下隐毒未清又该如何?医官也说了,以汤药辅之,既能有助于将毒素彻底拔除,又能为你强身固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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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身子,自己也太不当回事了。”他说着低低叹了一口气,“先前让琼枝使药激得你身上生疹也便罢了,如今给自己下毒,可是切切实实伤身的事。”
这两事,他恨不得以身代之,可却偏偏不能、无用。
此番身处西蕃王都之中,虽有精兵在侧,但到底是寡不敌众。他们施不得阳谋,万般谋划便不得不暗中来。
西蕃欲与大周交好,这最核心、最紧要的人物便是前来和亲的公主。只有她身上出了变故,才能引起两国这般大的关注,也才能引出后头种种来。
只这般一来,萧令姜便不得不想法子在自己身上作文章,以己身为局,掀起密宗与苯教之争。
裴攸自然懂她的想法,西蕃此行,机会难得,他们若是不能趁机挑起西蕃动乱,依着西蕃的野心,待其解决好佛苯之争、彻底消除后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