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令姜心下叹息,这世间知女莫过于母,妇人与岑娘朝夕相处,女儿的变化焉能会察觉到不对,只是到底想不到那个情况、亦或根本不愿去想吧?
即便岑娘有个改变,她也只愿相信女儿的解释,道是病后想法大变、突然开窍之类的。
想当初,她附于死去的贺七娘子之身,府中也不是无人觉得她变化突然。
只是贺府之中,贺相山病重卧榻多年,宋氏又懒得多管她,她这个小娘子倒是时常晃悠在外头寻石,不大与人接触,这才没露出太多破绽来。
后来又有贺诗人帮她打掩护,时日久了,众人也便渐渐习惯这般的她了。
她如今虽有猜测,然事情真相到底如何,还是要妇人与永穆对质方知,这母女间的情感,不是外人能指摘掺和的。
萧令姜看向妇人,道:“如你所言,那岑娘乃是梅氏之女?”
妇人肯定地回道:“民妇不敢妄言。”
“确定便好。”萧令姜微微颔首,思索片刻道,“实话与你说,我寻岑娘,实则是为神宫之事。”
“神宫?”妇人惊诧地瞪大眼睛。
这神宫她自然是知晓的,自去年以来,神宫所为的种种恶事便传扬开来,官府通缉、茶馆说书,不少都是与神宫有关的。
对于普通百姓而言,这神宫便是邪道,是要得而诛之的。
如今永安公主说什么?岑娘竟与神宫联系到一块了?
她心中不由一凉,想到了当初那囚禁侧娘的小院中,半年来一次的老道……
萧令姜点点头:“若我所猜不错,你方才提到的那老道,应当便是神宫之人了。”
妇人不禁哑然,她沉默了许久,方犹疑地问道:“那岑娘……”
萧令姜知晓她心中担忧什么:“你先前所言若是真的,那么岑娘便也是受神宫所害。即便是后来与神宫有牵连,也是迫于形势,所作所为未必是发自本心。”
“不过——”萧令姜略微犹豫,还是没有全然欺瞒她,“照我如今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