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了。
等到游街的队伍近前来,贺云嘉更是掏出早就备好的花儿往外头抛去。
临街两旁,数不尽的花朵手绢纷纷而下,香气漫天,幸而游街的队伍旁有人拦着,才没叫状元郎被小娘子们的热情淹没。
贺云嘉见自己抛出的花枝被挡了回去落在地上,不信邪地又抛了一枝,没想到却恰恰好砸到了崔述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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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由吓了一跳,连忙退了回去。
崔述眼睫一颤,抬起头恰好看到站在窗边的贺令姜,他微微仰着头,冲着她缓缓笑了。
贺令姜无奈地回了个笑,手下一动将贺云嘉扯到窗前,指了指她,示意这才是罪魁祸首。
崔述浅浅一笑,无声回道:“无妨。”说罢便垂首向前望去。
贺云嘉吐了吐舌头,也不好意思再往他身上投,于是余下便全都抛到了那紧接着由窗下经过的探花郎身上。
不知情的,还以为这家小娘子对着年纪稍长却长相清俊的探花郎情有独钟呢。
花儿落入怀中,探花郎范君平不禁皱眉,将身上的花枝拂落。
他伸手按了按衣襟,在胸前轻拍似是在安抚什么,而后向着贺云嘉的方向瞥了一眼,便澹澹转开了去。
“嗬!”贺云嘉奇道,“旁人跨马游街都是欢天喜地,怎地这位探花郎却如此冷澹?还有他方才那眼神,倒像是有几分不快似的。”
历来一甲前三跨马游街,观者掷绢赠花,乃是与民同乐的美事,不说全程面上挂笑,也不该如他这般冷澹。
她戳了戳贺令姜的胳膊肘:“你瞧,这人真有意思,若是有那小娘子恰巧抛了花枝到他怀中,他都要皱眉呢。”
贺令姜站在楼上看着他轻抚胸襟的动作,眼眸微眯。
游街的队伍缓缓从窗下经过走出了许远,她这才收回了目光:“是呀,这人是有些意思。”
见队伍已经走远,贺云嘉坐回桌前:“有意思便有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