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袖:“我可未曾赞你。不过,多年过去,贺中丞倒是愈发心思深沉、老谋深算起来了!”
来了!
贺相山心中了然,面上却依然是状若不解:“公主这是何意?”
长公主眉梢一竖,抬首厉眼看向他:“关于令姜之事,你就没什么可说?”
贺相山疑道:“令姜乃是我贺家之女,长公主又想知晓何事?”
长公主面上微寒,冷声道:“贺相山,我如今既然问你,自然是将一切都查了清楚,你也莫要再在这处与我打马虎眼。”
说着,她已将自己查到的诸多事情一一道来。
“此事我心中已有猜测,今日前来,也只是从你口中听个准信罢了。”
贺相山面上微凝,肃容道:“长公主执意要个准信又如何?莫非还欲要让令姜回归皇室不成?”
此话一出,长公主悬着的那颗心终于定了下来,他这是承认了。
她扬眉道:“缘何不可?令姜既是我皇室之女,自然该回归皇室,做回高高在上的公主。”
“您当真觉得,如今的令姜做回这皇室公主要比做贺家的七娘子好?”贺相山反问道。
皇室公主,或许听起来风光无限,可令姜背后无爷娘傍身,又是懿文太子唯一的子嗣,在宫廷之中也是徒自尴尬。
当今这位若是大度还好,可若是对她心存膈应,这宫廷之中的生活怕是并无那般轻松。
更何况,令姜如今已然及笄,一旦回归皇室,她的婚事就是由那位说了算,届时会为她指个什么样的人,那还难说。
可若要是在贺府,他总归不会枉顾了令姜的心意,便是那位插手,她若不愿,他这个做阿爷的也能搏上一搏挡回去。
以上种种,长公主自然不会想不到,可她到底不甘心就这般让阿冉唯一的女儿认了他人为父。
阿冉是她瞧着长大的,当初那一场宫变之后,她也跟着大病了一场险些一道去了。
如今既然知晓阿冉尚有子嗣在世,她自是想着能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