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铁血心性。
疼爱归疼爱,对着家中儿郎却从来不会小心翼翼地呵护着来,而是信奉磨砺方成人才的道理。
裴攸自小便习武习读兵书,后又拜天下第一剑士为师,吃了不少苦头,等大些便入了镇北军,一路从底层摸打滚爬着来。
他如今未曾及冠便能有这番成就,纵然是靠自己的天赋与努力,可也与裴俭倾心教导有关系。
可如今这般模样的裴俭,倒叫她觉得并非他并非先前那位严父,反倒像是一心牵挂远行之子的慈母了。
她可不记得,裴攸先前离开定州到旁处办事时,镇北王裴俭还有这番模样。
她觑了眼一旁立着的裴攸,却见他眉眼不动,对他父王的这番说法,也不知有没有听到心上。
她又看了看素来端正威严的裴俭对着她笑得温和,心下便多了几分猜疑。
可裴俭既然这么说了,她自然没有不应的道理:“王爷放心便是。”
裴俭便又是一笑:“贺七娘子既然应了,我自然放心。这一行,阿裴也带足了人手,贺七娘子若是有什么需求,只管叫他去做便是。”
贺令姜朝着他施了一礼:“多谢王爷。”
辞别镇北王后,贺令姜同裴攸带人朝着定北城外行去。
知晓他们今日折返郢都,来为他们送行的人不少,苏端言骑马将二人送出了几里远,这才一一不舍地与他们道别。
“贺七娘子,你若是还有机会往北地来,可不要忘记往定州来瞧一瞧我呀……”
贺令姜笑着点头:“好。苏娘子若有朝一日到郢都来,也来贺府寻我便是。你我届时可再聚。”
苏端言不禁叹息:“我这进了镇北军,此后便要忙起来了。也不知何日才能真正得了机会往郢都去呢。”
贺令姜拍了拍她挽着自己的胳膊的手,笑着道:“不急,总有机会的。说不得,苏娘子哪日便立下了功勋,到时入郢都,我可还要向你道贺呢。”
苏端言闻言不禁哈哈一笑:“那我可是借你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