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思活泛的已经私下交换了起了眼色,打算与同僚多走动走动。
公孙达未着甲胄,只着深衣、戴冠佩剑,与左平在府中议事。
公孙颜和公孙承的安全抵达,让他和左平都长长松了一口气,不管中途发生了些什么波折,只要公孙姐弟平安就是最好的消息。
左平便从馆驿来到校尉府与公孙达商议离关之事。
阿都那尚在外游荡,还是早日将公孙姐弟送抵令支为上。
此时两人正神情轻松的对坐饮茶,便听府外马蹄哒哒。
“报——军司马王岩传来急报。”
公孙达与左平两人同时面色一变,难道去接应的路上出了什么变故不成?
公孙达急忙站起身。
信使一路快跑,奔进大堂,公孙达一旁护卫的亲将急步上前,接过信使双手献上的竹筒,回身献给公孙达。
公孙达黑着脸接过,查验了封口蜡引的完好后,扣开竹筒从中取出一卷帛书。
展开一看,瞬间脸上神色变幻数次,先是怒,再是惊,最后是赞叹钦佩。
“不愧是伯圭兄长帐下精锐啊。”在左平疑惑催促的眼神里,公孙达感慨一句,将手中帛书递过去,“左叔,你瞧。”
在左平细看帛书内容时,公孙达坐回坐枰上,心中感慨万千。
信使送来的是阳丘里一战的战报始末。
甲首八百七十七,俘虏七十人,缴获战马七百六十匹,缴获战刀六百三十,其余器械物资另计……
而打出这样漂亮战果的居然只是不久之前战败突围二百八十余白马义从骑兵。
溃兵突围,在雪原跋涉半月有余,竟然还能打出这样的战果。
公孙达牙疼一般的吸了口凉气,粗莽的抬起案几上的茶汤一口饮下。
战报之中短短的几句话,夜袭踏营、疑兵、长坡设伏正面击溃。
但是公孙达也是行伍出身,怎么会脑补不出当时是何种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