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说的可是真的?真的没对你家有威逼胁迫?”听完全部的公孙颜也是被汉末平民无敌的求生欲给震撼到了。
但一想到他们不知道是经历了些什么才历练出这样残酷的决断力,内心又有些低落。
得到了这户人家肯定的回答,公孙颜干脆的告诉赵云,擅自扰民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吧。
最终,何洲领了二十军棍并被责令道歉,丁吏也因为撒谎欺瞒上官领了五军棍,同伍的三人也受牵连连坐,一人挨了五棍。
几个大男人被扒了厚实的大衣和内甲,直接按在这户人家的院子里挨打,时不时有路过的士卒过来瞧上一眼。
公孙颜好奇看了一眼。
手腕粗的棍子梆梆打在肉上,很快就哀声四起。
等到行完刑,几人相互搀扶站起来,冻得哆哆嗦嗦的穿上衣甲。
何洲伤最重,被扶回营帐休息治伤。
其余人还得继续留在这工作,最少要在今天之内把盘炕的泥砖打出来,搬进屋里烘干,哪有休息的时间。
虽然同伍之内一人犯错,全伍连坐这个处罚在公孙颜看来有些重,但是她没有置喙。
外行人永远别去指手画脚,尤其带兵打仗这种动辄生死的事。
挨罚的几个士兵全是北地出身,个子虽高,扒了衣甲露出肉来,却依然干瘦。
可是,就是这样的士兵闯入民宅,依然轻轻松松逼得这户人家反抗也不敢的献出女儿。
公孙颜不觉有些气闷,怒其不争。
“回去吧。”她拢了拢衣襟,立起领子,也没了继续巡视的兴趣。
赵云是个敏锐的人,他发现了公孙颜的消沉,没有说话,只默默的护卫在她的身后。
回到作为主营的里魁家院子,夏侯兰亲自带队在院子里进进出出。
既然要盘炕,公孙颜可没有先人后己,万事百姓优先的觉悟。
所以盘炕工程最开始就是从她的房间开始